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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知培知晓这具身躯原主人缘只能算是一般,不过做事却是任劳任怨,偏巧这回到来的弟子与他都是不熟,故都是有意无意的将不少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交给他做。

他却是巴不得离这些同门远一些,免得被看出什么破绽,而且能与往来宗派接触,也正是他眼下所求,便道:“师弟放心,这处就交给我好了。”

郑姓同门笑了一笑,道:“那就劳烦师兄了,我知师兄好酒,方才师叔给了小弟一坛苏掌门相赠的灵酒,改日当请师兄痛饮。”

鲁知培倒不指望这些,自己能渡过这一劫就不错了,不敢再奢求其余了,但在知晓自己居然好酒之后,面上却需做出一副欣喜模样,以求不让对面看出破绽。

过去无有多久,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天岳之上有无数萤灯浮起,一时处处明光闪烁,与横跨天穹的星河交相辉映。

虽是入了夜,可仍是有大小宗门陆续到来,鲁知培因为事先准备充分,又有经验丰富的执事时时帮衬,倒也未曾出得任何纰漏。

而到了天明时分,他所要等待的蓬远派也是到了。

他虽在此往来迎送了一夜,可身为修道人,却并不觉得劳累,反而在知晓此派到来后,精神振作了几分。

不过此时,门中那位一夜未见的师叔却是带着众弟子出现了。

与诸多大派相比,蓬远派现在可谓毫不起眼,可终究出身九洲,还与瑶阴一般同为溟沧派下宗,故是这位执事长老不得不亲自出面相迎。

只是迎候大派可以结交到不少俊秀同辈,他们这些负责送迎往来之人还能得到不少好物,众人自是十分乐意的,而似蓬远这等小派就拿不出这般手笔了。所以在将蓬远派众修送至驻地后,就没有几个愿意再来理会了。

也不用怪这些弟子势利,此辈多数都是冲着外物赐赏,还有修道资粮方才来此做执仪的,若无好处,他们宁愿躲在门中修道。

鲁知培见此,却是暗暗高兴,众人不在,他正好可与蓬远派攀些交情,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退路,要是别的地方走不通,那这里就是救命稻草了。

只是与蓬远派弟子相处不到半日下来,他却觉得整个宗门上下都透着一股暮气,与其他宗派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大为不同,心中暗忖,难怪九万年后蓬远虽名列大派,却也只是末流。同时也是奇怪,似这般门派是怎么躲过这场变故的?会不会是传闻并是非真?

想到这里,他却有些坐不住了,正要寻个借口离开时,一个声音却是响起道:“师兄,原来你在此处,可让小弟好找!”

鲁知培一看,正是那位郑姓同门,便道:“师弟怎又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