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烨完全没接收到信号,怒火中烧大声嚷嚷:“乔遇你踹我干嘛?”

……对面要是坐着条边牧都能比他聪明点儿,真是指望不上这男的。

乔遇无视掉在桌下试图反击她的从烨,把脚收到椅子下面自己亲自上阵,对宋晚晚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你刚才找林倾有事吗?”

但宋晚晚对她的态度真称不上友好,一看就是还记着刚才乔遇没认出她和不帮她搬桌子的仇,脸拉的老长,张嘴就刺她。

“干嘛,你是她经纪人吗。”

乔遇想了想,认真地摇摇头。

“我大概比较像保镖。”

毕竟她又不会去给林倾的日程做安排。

眼看着阴阳怪气没有奏效的宋晚晚又柳眉倒竖气红了脸——她怎么这么容易生气?乔遇放弃了和她的交流,转向了林倾。

“刚才我不在的时候她说什么了?有没有欺负你?”

和对宋晚晚那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同,她和林倾说话时声音会不自觉的放轻,带着点温厚的鼻音,像是生怕吓到了她。

林倾感到乔遇的手又摸过来握住她的指尖,她之前就隐隐发觉了,乔遇这种小小的身体接触很频繁——但她似乎是不自觉的,就像是身体下意识的动作。

距离很近,但又没有过分亲密,至少没有到让不习惯身体接触的林倾想逃开的地步。

和林倾一年四季都微凉的手不一样,她的手一向很暖。林倾感到乔遇的温度从指尖泛开,温温和和的,就像她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浅色瞳孔里泛着细碎的光,诚实的反馈着主人的在意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