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哪句话好像都不对,她在生气,再不说点儿什么的话,她就要走了。

她好像……讨厌我了。

只是冒出这个念头就感到巨大的恐惧,像是生生吞下一团冰一样,沉沉地坠入腹中,身体里的冷和热混杂着,让人辨不清楚心的温度。

啊啊。

乔遇闭了闭眼。

“……林倾。”

轻到几乎无法被听到的声音,从唇齿间吐出,合着乔遇的颤抖,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林倾。”

但她很快又补上第二句,这次不止是声音,连身体都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双手无措地握紧又放开,却还是听话地没有移动。

“我……”

该说些什么呢。我喜欢你,我很想你,我做得不对,请你原谅我。

都不是,都不是,在这之前,有一句话是该比这些话更早说出来的,像是一场蹩脚的仪式。

“……我回来了。”

是昭示着那场风暴在此尘埃落定,为那段糟糕透顶的时间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