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和霜枝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得避嫌,各自转过身去,谁也没敢多看一眼。
漠苍倒是瞧出来了,这伤的确不浅,但也不至于非要找靳氏医馆的人去诊治,对裴春秋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肺腑,上完了药,好好养着便是。
“怎么样?”燕王妃心惊胆战。
宋宴一直盯着靳月,从始至终,她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他,顾自吃吃喝喝。
都说旁观者,旁观者,可她连旁观都不愿,全然当他是空气!
可见,在她的心里,那十年真的被磨灭得干干净净。曾经的誓死不离,早就随着她的纵身一跃,摔死在悬崖底下,随着女子军的覆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靳月,再也不是当年的靳月。
“没什么大概,上了药好好歇着,因着是棍棒加身,所以体内会有火毒生出,得小心谨慎着,千万不能再大动肝火,免得伤势恶化。”
漠苍煞有其事的说着,“我会开一副药,到时候一日一贴,大概十天半月的就没什么大碍了!”
“十天半月,要这么久?”程南愣怔。
漠苍瞪了他一眼,“伤得这么严重,若是早些下了床榻,万一伤口二次开裂那该如何是好?”
“哦!”程南犹豫了半晌。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药不能停!”漠苍叮嘱。
靳月起身往外走,“瞧完了,那我就走了,告辞!”
“靳月!”宋宴气息奄奄的喊着她的名字,清理伤口的时候,他撕心裂肺的疼,却始终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