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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退无可退,脚被床边的踏板勾了一下,跌倒在红幔软榻上。

宋枝落撑着手肘想要坐起,却被景离欺身压住,动弹不得。

她的乌发铺散开,印在景离眼里,是浓如墨的黑和她身下艳如血的红。

景离俯下身,侧在宋枝落耳畔,似笑非笑地吐声:“找你的旧情人?”

宋枝落挣扎的动作滞住,不可置信地仰头,“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景离又笑,“你的宋府家丁这么能干,难道没有告诉你,简珩去了太医院吗?”

宋枝落心一缩,凝着景离的表情,像在打探景离究竟知道了多少。

而事实是,从弥山遇袭开始,景离就派人去查林寻的底细,但都无获而归。

像在迷雾里找路,每次要接近真相时,线索就会被人掐断。

宋枝落倏然勾唇,上挑的眼眸里是张扬的笑意,“听王爷这么一说,我好像非去不可了。”

景离眼底暗色深沉,掺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色与悲凉,“本王放你走了吗?”

“那王爷的意思是,要把我囚禁在王府吗?”

宋枝落细长的指节缠上景离桎梏在她身旁的手,面露无辜地问道。

她吃准了景离不会伤害她。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景离微曲手臂,男人温热的气息愈发贴近,一字一句烫得宋枝落心尖发颤。

“宋枝落,我对你,动心了。”

如果可以选,景离不介意把宋枝落困为笼中雀,做他的掌上娇,只对他一人笑,为他一人哭,让她再也逃不脱。

他最终还是成了戏中人。

宋枝落抬眸,撞进景离素来寡淡的眼中,是不加遮掩的炽热。

老人说,薄情的人往往也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