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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景离冷笑一声,“只能说明他已经狗急跳墙了。”

“可那个枕头从始至终确是我做的,未经他手,他怎么动的手脚?”

这也是景弈从入狱以来,想了很久的问题。

景离静默了一瞬,看着景弈凉薄笑道:“景弈,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忠诚。”

景弈意识到景离所指,心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说不清是难受还是痛苦。

而那一边,姚青蔓抱膝靠在角落,将头埋在臂弯中。

“姚青蔓。”

宋枝落声音有点冷,伸手将姚青蔓从地上拉起,帮她擦干眼泪,“哭救不了景弈,你要是不想看着他死,就想办法。”

“我不要他死……”姚青蔓拼命摇头,“可是我该怎么办?”

宋枝落看着姚青蔓迷茫的神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还真是个傻姑娘。

可谁让她命好,生在象牙塔,顺遂安稳,触不到外面的腥风血雨。

迟疑了一瞬,姚青蔓问道:“要不我去求姑姑?”

“弑君是死罪,就算是皇后,也不可能保他。”宋枝落不客气地冷嘲,“所以要救景弈,只能翻案。”

“景弈是被陷害的,究竟是谁要害他……”姚青蔓低喃。

宋枝落笑了笑,“是啊,谁有机会陷害景弈?”

长定殿无人踏足,连鸟都不愿落脚,那就只剩一人。

姚青蔓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却又难以置信,“元禄?怎么可能是他?”

“那就该去问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