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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卑鄙小人!”景湛朝他吼道, 眼里写满了不甘。

“那也是拜太子殿下所赐。”景离蹲下身和景湛平视,唇边是冷笑,“在长安你没能杀死我,就注定了你输。”

跪在地上的景湛一愣, “长安?我何时派人杀过你?”

“那群死士太子殿下忘了吗?”景离的视线和景湛撞上,叹息地笑道:“真的是差点要了本王的命。”

景湛静默了片刻,而后掩唇笑了笑,“景离,宫里的风还没停。”

“我的死士是从来不会在身上佩戴任何玉佩,你又从何得知那是我的人?”

语气诡异,瘆人心慌。

话说至此,景离压着眉梢,眸中微不可见地泛起一丝诡谲。

直到赵无敬的出现打破了僵凝的气氛,他看了眼景湛,“陛下宣您进殿。”

压着景湛的侍卫松了手,景湛站起身,脊背却不再挺直。

乾清宫内,祁胤帝披着大麾,如鹰般的眼睛落在景湛身上,带着对罪人最威严的审视。

不念父子之情,只有君臣之敌。

他沉声开口:“朕给过你机会,无数次。”

景湛听后反笑,抬起头不卑不惧地对上祁胤帝的目光,“儿臣的野心,难道不是随了父皇吗?”

祁胤帝面色一沉,犀利地看向景湛。

前朝旧事,一向是隐秘且避讳的。

那年祁胤帝并非储君,当时本应继位的齐王在登基前三日突然抱病而亡,皇位才落到祁胤帝头上。朝中齐王党羽自然不服,想要追查齐王死因,祁胤帝便挨个安上罪名,斩尽杀绝。

此等阴狠,景湛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胤帝袖袍一挥,连案前烛火都暗了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