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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弈浇花的动作只是停了一瞬,继而恢复自然,他不动声色地笑道:“本王知道了。”

他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而夜幕时分,景弈衣裳单薄地站在院子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府上的管家为他送来一件厚实的大麾披上,关切道:“王爷,外头起风了,您身体不好,还是进去休息吧。”

“你不用管我,去休息吧。”

管家还想再劝,被景弈微冷的视线止住。

景弈看着金丝笼里乖巧的鸽子,目光晦涩,“去帮本王准备一份笔墨纸砚。”

“是。”

没多久管家就把景弈要的东西呈上来,没再多言,便退下了。

景弈走进院里的凉亭,借着月光,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熟稔地卷成轴,塞进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做完这一切,他才笑着打开笼子。

鸽子谨慎地探了探脑袋,然后才扑扇着翅膀,飞出金丝笼,越飞越远,渐渐融入夜色中。

景弈望着鸽子消失的方向,眸色越来越深。

翌日天刚亮时,景弈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人。

长身鹤立,绛紫朝服衬得他肤色更白,但不显病态。

五凤钟鼓声响起,景弈随百官踏进太和殿,站在当初景宣站过的位置。

祁胤帝一身明黄的龙袍端坐高位,平静但犀利的目光落在景弈身上,沉声问道:“景弈,朕允你出宫,可还适应?”

景离侧眸看着景弈提袍跪下,眼中情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