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燕赤霞对掌法什么的，没什么兴趣。

而陆恒也不会厚此薄彼，随意演练独孤九剑和太极剑法，很合他的胃口。

“多谢前辈传道。”

“燕赤霞，你道行还不够高，但自有侠义之名，此番遇到你，也是你自己的造化。”

“倒是法海，你如今有何打算？”

法海犹豫半晌，道：“按着我师傅曾经告诫我，让我在人间界修行历练，增加底蕴，他日方可去往西方极乐世界，但我搞不懂人间七情六欲，曾在金山寺修行时，产生了些许心魔。”

“你的确有心魔，讲讲？”

“这，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前辈听听看，我欲要成佛，却被佛陀阻拦，说我在凡间还有一桩宿怨未曾了解，如此不得飞升机会，哪怕我已经具备罗汉果位，却难以靠近灵山。”

这宿怨，完全是被佛陀强加于他。

陆恒摇头失笑，道：“你觉得佛陀说的对吗？”

“我不知，还请前辈指点。”

“小恩小怨，不值一提，明悟本心，方可入道，且知晓，佛本是道！”

佛本是道？

法海灵光一闪，脸色逐渐变得迷惘。

“对，佛本是道，他属于三千大道中的一种而已，不论你降妖除魔还是解救万民，都会被天道赐福赐予功德。”

“别忘了，当年你师尊金蝉子化身取经人，演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可成佛，可佛又是什么？”

“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但佛陀却有三六九等，这本身就是一种谬论，你认为如何？”

“这。”

陆恒巴不得法海退出佛门，甚至和佛门为敌。

但是他并不能这样做。

只能从旁引导。

反倒是燕赤霞，若有所思，在一旁开口道：“法海禅师，你想太多了，我看前辈的意思，就是让你不要多想，我想应该是让你多经历一些磨难，方可成佛。”

陆恒斜着眼睛，看了好几眼燕赤霞。

忽然点头道：“你悟性很高，不过这种事，还需要他自己去理解，我们不能说太多，要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燕赤霞尴尬一笑，只得闭口不言。

法海茫然，苦笑道：“小僧悟性太低，无法理会，什么是佛本是道。”

“再北地，多去降妖，净化妖魔之气，待你功德达到一定程度后，自可有缘踏足更高果位。”

“若有闲暇时，在来寻我不迟，去吧，你的路要自己走。”

法海站起身，恭敬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指点，他日小僧若能成为佛，必然会在来拜会前辈，燕施主，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