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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扔开书卷,聂衍瞥见旁边放着的红色手绳,眼里沉色更甚。

他竟让人把他摸清了,却未能了解她完全,这若是双方对阵,便是他先输了两城。

“阿嚏——”

坤仪躺在软椅里,突然就打了个喷嚏,震的得肩上的伤撕裂开,疼得她眼泪汪汪。

“谁又在背后骂我了?”她委屈地看向兰苕。

兰苕好笑地替她拿了药来:“殿下多虑,您刚做了好事,正是被万人赞颂之时,何人还会骂您?”

“那可说不准啊。”坤仪撇嘴,拉下一截黑纱让她上药,吸着鼻尖道,“杜蘅芜那小蹄子就惦记着要我死呢,明日就是她的生辰,我还得去杜府一趟。”

第6章 他竟是会笑的

杜蘅芜曾经是坤仪最好的手帕交。

当然了,任何事只要加上曾经二字,多少就有些故事在里头。前事暂按,眼下这位宰相府的主事小姐与坤仪可以说得上是水火不容,杜蘅芜给坤仪的请帖,都是用最名贵的纸笔,然后让最粗鄙的下人来写。

“幼稚。”坤仪白眼直翻,“有本事别请我。”

“杜小姐若是不请您,又该向谁炫耀她如今的成就?”兰苕一边笑一边给她上妆,“听闻她在盛京落成的女子学院里出了个能进上清司的好苗子,眼下京中达官显贵都上赶着将女儿送去她那里,宰相府门庭甚是热闹。”

“她就是个书呆子。”撇撇嘴,坤仪挑了一支最华贵的凤仪金簪往头上比了比,“我还真不能让她瞧了笑话。”

“对了。”想起派出去的人,坤仪回头看向兰苕,“昱清侯府那边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