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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指认‘陆云’有问题。”西装男咬着牙说。

陆笛像看傻瓜一样望着他:“你们把我叫醒,就想说这句话?”

“是你把官方的人惹来的,地铁与商场的那两次是迫不得已,可是后来你又离开医院单独去找他们了吧?还有病房闯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算泼硫酸的时候,你去了哪里?陆笛,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陆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西装男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啊,怎么不说了?”陆笛眼神变得阴郁,逼着西装男连连后退,“让我来告诉你们,表象的伪装可以欺骗大部分人,但是不包括楼下的那一个,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迟早也会得出答案。”

看见西装男还是一脸不信,陆笛冷笑着说:“事关我们所有人,你们也该在场。胡琴,准备一下。”

女教师一呆,还没反应过来。

西装男看着床上沉睡的“陆云”,惊恐地问:“你要用‘陆云’的身份直接出去?你疯了?”

晏龙捏着廉价的可分解方便勺,将最后一点豆腐脑送进口中。

出门是执行任务,一般会随身携带补给,坐在路边摊吃东西是一个新鲜的体验。

——当然,这跟今天这个身体的主人喜欢吃豆腐脑也有关系。

人有好恶,尤其体现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那么喜欢豆腐脑是甜是咸,是家乡的环境风气使然,还是舌头味觉给了大脑意见反馈?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个问题没有多么重要,喜欢就完了,谁还追根究底?

但是晏龙不一样。

一个没有身体的智慧生命,今天也在思考“喜欢”这种情绪,究竟是精神产生的,还是肉体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