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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风隐遁在远处的巷道,看着这边的事态发展。

右手握着那枯枝,随时准备出手。

越承嗣闻言越怒,心中情绪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手中厚背大环刀一扬,身后早已经有数名帮众奔出,口中怒喝出声,以合围之势,分斩向阿平脖颈,胸腹,双足。

刹那之间,少年身周左右都看得到刀光凌厉,转眼已是危局。

木剑微抬。

低吟声转而变得酷烈,数道残影斜斩,铮然鸣啸之音不绝于耳,那些袭来的兵器已经全部都被弹开,没有一柄兵器能够触及到阿平身周三尺之内。

其剑式古朴大方。

王安风眸子微亮,已经认出来了这让他感觉有几分熟悉的剑法。

墨家剑法·兼爱。

败而不杀。

这一招剑式,阿平不知已练习过了多少次,已经极尽纯熟,将来犯之敌尽数迫开,却未曾去取他们性命,甚至于不曾杀伤一人,趁势而进,长剑抬起,剑招又是大变。

不复先前醇厚,反倒是凌厉肃杀,招招致敌要害,转眼间,杀得对面方寸大乱,下手处却又极有分寸,不曾用了重手,显然仍旧是墨家的风格,其年虽少,敌众虽多,以寡敌众,却丝毫不落于下风。

王安风轻咦出声。

阿平的墨家剑法,尚且不提,既然能够尽得了墨家三味,显然和当时同行的傅墨夫子脱不了关系,就是此时少年所用的剑法,在他眼中,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当那蓝衫少年清喝出声,掌中八面木剑猛然直刺的时候,那种感觉便越发强烈,强烈到他几乎要以为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一般。

那是他的剑法。

王安风的面上有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