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扶玉，喃喃道：“心魔石你都能躲过去。”

扶玉轻笑，带着微讽，“不过只是一块会让人感受到疼痛的破石头而已，我有什么忍不下去的？”她眸色加深，意有所指，声音轻轻：“毕竟再痛苦的，我都一一忍了下来。不是吗。”

说到后面，她话音放低，眼神轻轻瞥过游子侠，终于落在了温昭的身上。

温昭此刻站在那里，穿过前方的三人，直直的看着扶玉。

她感受到那抹目光与视线，有如实物一般落在了她身上，刺的她发寒、发疼。更叫她心神难安。

但是扶玉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对温昭说什么，只是用晦涩复杂的目光盯着她，眼神扫过她的泪水，唇瓣微动，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表现出动容之色。

倘若是最初相识的扶玉……那个会因为看到温昭被自己剑气吓哭、就走过来主动邀她去街上的扶玉，此刻看到温昭落泪，恐怕早已经走了过来吧。

但是现在物是人非，一切都并非最初模样。

扶玉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温昭看了片刻。而后她眉宇微动，忽然垂眸勾了勾唇角，笑了。

但是她的这一抹笑，却带着执着，以及一点点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惧意，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浅浅悲伤。

温昭鼻尖忽然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