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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张玮,博士期间对于导师张寿五在研究库达拉猜想中模性的问题时,仅用三个月的时间便找到了方法,博士第二年便写成论文,一时间被国内数学界惊为天人。当初获得拉马努金奖时,更是极大的提振了国内数学界的士气。

王熹平是燕大的教授,对于燕大校园中流传的传闻也是有所耳闻。

数院不少年轻学子,提起张玮此人都是一脸崇拜,将他称之“玮神”。

可见在新老一辈的学者们眼中,对于这位天才都是倍加推崇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最终这位天才还是与菲尔兹奖的挂冠失之交臂了。

看着一脸可惜的老友,向华南笑了笑。

“拿得到该高兴,拿不到也没什么。我看啊,就是你们这些人,整天给他们压力,乱了他们的心性。这叫什么?这叫捧杀!”

“老向,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诛心了啊,”一听这话,王熹平顿时不乐意了,“我们燕大对人才的态度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对自己的学生寄予期望又怎么了?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了捧杀了?”

“你是燕大教授,有没有你心里不清楚吗?”向华南呵呵笑了笑,继续说道,“要我说,拿不到又怎么了?天还能塌了不成?研究数学还能是奔着菲尔茨奖去的?”

王熹平摇了摇头:“我知道,做学问当然不是奔着拿奖去的,所以我也只是替他感到遗憾罢了。”

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老朋友,向华南安慰了几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什么好遗憾的。这一次失之交臂,对他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他能放下包袱,心无旁骛地钻研数学,以后未尝不可有更大的作为。”

“不和你扯这个了,”停顿了片刻,看着电视机中的画面,王熹平感慨道,“不过说实话,陆教授这人也是够厉害啊,听说这次大会上解析数论分组的45分钟报告会,就是他的那个乌克兰籍的学生去做的。”

“你是说角谷猜想吧,那篇论文我看过,确实写的很有水平,”拿起保温杯,向院士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他对于数学方法的理解和运用确实很有一套,能教出这样的学生不奇怪。不只是那个乌克兰籍的学生,还有开大出身的秦岳,以及那个巴西籍的学生,他们之中谁更出色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十年之内这三人之中必有一人,有望挑战菲尔茨奖。”

王熹平若有所思问道:“那个叫秦岳的学生也有机会?”

向华南眉毛挑了挑,笑着问道:“怎么,想把他挖到你们燕大?”

王熹平不好意思笑了笑:“陆教授我们请不动,请他学生还是没什么问题吧。”

向华南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出手还是晚了,就我知道,湳开陈省身数学研究所那边,千人计划的推荐信已经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