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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个工程师的角度,他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将这种“sg—1”超导材料维持在超导转变温度状态下的难度,远远要比将铜氧化物材料维持在超导转变温度下容易的多。

看了克雷伯一眼,陆舟继续说道:“除了这些图像之外,我们在扫描隧道显微镜下观察了它的原子分布结构,并且基于这些数据绘制了碳原子分布的模拟图像。”

克雷伯教授谨慎地问道:“方便为我展示下吗?”

陆舟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当然可以。”

说罢,他继续示意钱忠明,调取了模拟图像。

模拟图像中,被标注为绿色的碳原子紧密堆叠着。

在横向结构上,密密麻麻的碳原子以六边形的形状,排列在宽度只有上千纳米的空间内,就如同一张由六网格花纹织成的网。

而在纵向结构上,层与层之间以微小的角度错位堆叠,沿着垂直的方向拉出了一条细长的柱状结构。

简直就像是一件工艺品,让人光是看着,便不难感受到其中的不容易。

惊叹于这其中涉及到的分子加工技术,看着电脑屏幕中的模拟图像,克雷伯教授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陆舟淡淡地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从气相沉积法中得到了启发,至于具体是如何做到的,这个请恕我暂时还不能透露,希望你能理解。”

其实单条石墨烯纳米带的合成技术早在2012年便诞生了,这本身并没有什么神奇的。

其中比较经典的方法有对碳化硅表面蚀刻凹槽,并以此作为基板,在其上可以形成仅有几纳米宽的石墨烯纳米带。

甚至于在最新的研究成果中,由意大利r纳米科学研究所和法国斯特拉斯堡大学共同完成的石墨烯纳米带合成技术,更是将纳米带切割到了七个原子的宽度。

然而,即便有现有的研究成果可供参考,困难却依旧存在着。

比如,如何制作纵向堆叠的石墨烯纳米带,以及该如何调整其层与层之间的重叠角度,这些都是必须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