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特菈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回来时,卡登正烦躁地抽烟,烟灰缸里几乎塞满了灭掉的烟头。

“这次只是你运气不好罢了。”见她回来,卡登摁熄手里抽了一半的烟,“在特蕾西大人手下做事,哪里用看他的脸色。”

“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地头蛇,嘁。”

说白了就是你忘了跟人家要通行许可这回事吧。

丝特菈的眼底露出了微妙的嫌弃。

头上的力道一顿,带着湿意的毛巾照脸糊了上来,卡登吊着一双三白眼恶狠狠开搓。

“你那是什么眼神?”

丝特菈举着梳子努力把自己的鸡窝头梳通,罪魁祸首正坐在她对面试着电吹风的热度。

“说起来,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微热的风从头顶吹来,她半眯着眼发出猫类的咕噜声。

“被抓住的时候切掉了。”

卡登捉起少女一缕头发,触感柔软的头发从指间穿过,乱七八糟的发尾让人看了就觉得糟心得要死。他是不知道丝特菈怎么想的,反正他看了头就挺疼,小姑娘好好一头漂亮长发,瞧人给糟蹋成什么样儿了。

“早该剪了,留那么长的头发碍事死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下还是不免感到些许惋惜。

难得留那么长呢。

“啧。”越看越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