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句话,挡在一本道上的碍事家伙将不复存在,她锋利的刀刃会捅穿敌人的心脏,藏于唇下的獠牙会毫不犹豫地咬向冒犯者的咽喉。

“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些……”

“唔,是担心你会感到不舒服。”她在特里休身侧坐下,柔软的沙发陷下一些。丝特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像多娜泰拉那样温柔,她有些记不清女人是如何安抚她的孩子的,但她有在努力尝试,“虽然没有直面对上敌人,但你还是多少会感到害怕的吧?”

特里休攥紧了手帕。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实际上怕得要命。被隐瞒,被转移,所有人都跟她有疏离感,唯一熟识的丝特菈还被限制了跟她交流。尽管他们都非常照顾她,她提出的要求都会被满足,但……就是这样的行为才会让她感到不安。

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即将上刑场的死囚犯,所有的好对待都像是死前的断头饭一样。……或许这么说有些夸张了,但他们的态度真的让她感到了慌张。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身处高位的大人物,值得他们这样对待。

特里休只是个普通的少女,比起去见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生父,其实她更愿意留在卡拉布里亚继续完成她的学业。

但,遇见丝特菈是个意外之喜,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次旅程结束后,对方能和她一起回去读同一所学校。她们可以在午饭时间聊点女孩子的事情,放学时可以一起回家,如果丝特菈愿意,她们还可以在周末一同逛街。

“我……确实是有一些。”特里休松开已经变了形的手帕,两手交叉绞着手指,“有怕过。”她侧首看了一眼丝特菈,抿着嘴不再说话。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