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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晚亭看着自己结了血痂的手臂,上面已经浮了一层细细的灵纹,是刚刚那个人帮她弄的。

路晚亭缩回被子里,轻轻闭上眼睛。

她开始回忆今天的事。

她不难发现沈沾衣变了,从一开始的柴房照料,她就再也没有伤害自己。

起先她还觉得是愚弄和戏耍,可是这些时日过去,沈沾衣似乎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会给自己疗伤,会询问自己有没有受伤,还会在别人面前袒护自己。

路晚亭手臂蓦地一阵发麻,她垂眸看去——其实这伤不是练剑时弄出来的,而是她去找了那个抢她护身符的人。

那弟子也太蠢了

些。

想到这,路晚亭眼里闪一丝短暂的阴冷,她不过是在树后操控了几个低阶的法术,他就从无崖宗的千石阶上摔下去了。

那弟子像一只水桶,他一边惨叫着一边滚,路晚亭就藏在树后冷冷看着。

直到他滚到一块巨石前,头朝上面狠狠一磕,才终于不叫了。

这里很安静,四周都不会有人来。

想到这,路晚亭才慢慢走了过去。

那弟子已经破了相,一道长长的伤口自额角起,一直划到耳后,乌黑的头发里渗染了大片血痕。

要不要趁他昏迷……杀了他。

路晚亭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这弟子来找自己的麻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她还仅仅只是反击,可是这回他抢走了自己的护身符。

那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