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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沾衣刚要转身离开,路晚亭忽然轻声道:“我没偷过她的钱。”

沈沾衣:“?”

路晚亭站起身来,发白的蓝色校服里像是藏着一个单薄的小人:“是她儿子偷的,不敢告诉她。”

沾衣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明天告诉她,让她把她儿子收拾一顿。”

说完,沈沾衣还挥了挥拳头。

路晚亭的唇抿成一线,又坐下了。

沈沾衣关门出去,准备好好做顿饭。

这些年她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的,沈莹在国外不回来,而沈沾衣大多数时间都在公司解决午饭和晚饭,只有周末回来犒劳一下自己。

沈沾衣也是个穷鬼,虽说有房,但她已经不问沈莹要钱了。

所以日常开销得节省些,不然在这个大城市很难生存。

打了两个荷包蛋,又煮好了面条。沈沾衣想了想,把两个荷包蛋都放到路晚亭的碗里了。

高考的孩子,应该吃好点儿。

沈沾衣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看见路晚亭便觉得十分熟悉亲切,好像以前见过面似的。

“晚亭,出来吃饭了。”沈沾衣叫她。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从书房里走出来,路晚亭穿着宽松的校服,她局促地坐下,看见自己碗里的两个荷包蛋,低声道:“我吃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