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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只得编着各种理由敷衍,正应付着,轻鸿过来,让荼靡到后室去,说师父有召。

心头提起,荼靡不敢怠慢,忙跟着轻鸿去了后室。

经堂的后室,其实是一座阁楼,伫立在绝壁之上,可休憩可观景。

南海仙翁正坐在榻上品茶,神清气定。

荼靡上前见了礼,讪讪道:“师父。”

南海仙翁看了看她,道:“神君还在你那小屋里?”

“正是。”

“昨夜他睡得如何?”

“睡得甚好。”荼靡忙道,“前几日夜里,他都睡得很是不安分,近两日来方才好些,那朔替之期应该快要过去了。”

南海仙翁听着,饶有兴味:“神君说你能帮他治病,你究竟是如何治的?”

荼靡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将这些日子如何照顾白凛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当然,她从不自找麻烦。沈戢的那片白玉芰花瓣,她坚称自己是真的拿来煮了汤药,喂白凛吃了。

“我什么也没有做,真是神君自己找上门来的。”说完之后,荼靡唯恐师父误会,连忙道,“也是他非要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他不拉着我的手睡觉,便要犯病。师父不曾见他犯病的样子,吓死人了,好像一个摁不住就要毁天灭地一般。”

南海仙翁道:“如此说来,神君只要挨着你,便可压制神力,免受痛苦?”

“正是。”

“神君可说了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