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出去前,裴思喘着气,跟喻安简短的聊了几句。

喻安挑的话头,他问道:“今年是几几年了?”

“过迷糊了?”裴思笑着,比划了数字:“现在是2190年8月18。这糟心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喻安话不多,他怕说太多,就暴露的太多。

裴思可能是怕他在这种环境里恐惧,所以即便认定他听不到,也会闲聊似的跟他随便说着话。

“要不是俩月前突然爆发了感染者,我这会儿还应该在休假相亲呢。”

裴思面相年轻,五官周正。可惜他常年泡在部队里,除了执行任务外,所剩不多的时间还要关心正值叛逆期的弟弟,实在没机会接触到异性。

喻安听他对相亲泡汤的事,明显充满了遗憾。

在裴思的计划里,他是要在35岁之前就结婚的。

他喃喃道:“男人过了三十岁这个坎儿还单着,以后再想脱单就难了。”

如今这个越来越先进发达的世界里,人类的寿命比从前普遍增长,高寿者可达三百岁之久。由于寿命增长,所以政府规定公民受教育的时间也随之增长。

专家出台的适婚年龄,在38岁,育龄年龄则是在40岁。

裴思今年刚28,可他已经想早婚了。

喻安忽略着裴思的恨嫁言论,默默的算起自己的年纪。他过完18岁的生日后,就在胶囊里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十年。

刚才路过研究所外面的玻璃门窗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还跟睡前一样,很嫩,一点都没变老!

“我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