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八的触手,他一会儿是要埋进土里的,不会给别人吃!

喻安的连番拒绝让男人放下了脸,眼神也藏着不善。他来回打量着喻安的脸,随后冷笑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车里最多的就是女人跟孩子,其中有一个是看着要生产的孕妇。

众人安安静静的,安静到近乎于死寂。

有个人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只见原本干净整洁的街道马路此刻都到处是脏污,时不时还可以见到游荡的落单丧尸,地面遍布血痕和汽油烧过的黑色痕迹。

“这种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那人攥紧了拳头,愤愤道:“我他妈刚还完房贷,房子就没了!这半辈子累死累活都不知道图个什么。”

“现在就图个平平安安。”有人接话道:“活着就好,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车里人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哪怕是在诉说着不满愤怒,都没有人搭话。

喻安抱着便当盒,突然问道:“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你们可以借我用一下电话吗?我想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在研究所生活这么多年,喻安跟父亲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父亲很少来看他,回回来了也不陪着他玩儿,只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学习吃饭,再在他睡觉的时候离开。

喻安有的时候甚至会茫然,父亲到底爱不爱他。

或者说,父亲对他好,给他准备生日礼物,让他在密盾接受治疗延续生命,都只是因为他是妈妈的儿子。

父亲的电话一年里没几次能打通,可喻安现在很想给父亲打个电话。

“叔叔阿姨,我——”

“废什么话,没看到大家不想借给你吗?”刚才跟喻安有过节的干瘦男人趁机开着嘲讽。

喻安跟男人的争执早就落在了别人眼里,这些争执对别人来说,代表着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