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外伤加轻度脑震荡,本来没事隔天就能出院,越总监活生生把自己作成了留院观察。

给越明司管床的医生是谢槿槿的同学,给金朝打电话的同时一条微信发给了谢槿槿,

越明司吊着消炎水,直勾勾的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天马行空的回忆起一些旧事。

上小学的时候,他就跟小谢槿槿手拉着手上下学,一起做操一起写作业,除了上厕所进不同的门,其他时间完全形影不离。

谢槿槿对老师布置的所有作业哪怕是手工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每天重复着做作业交作业被表扬这三步流程,越明司恰好相反,对着作业注意力集中不超过30秒肯定会去摸鱼,不是看小人书就是打游戏机,作业做不完罚站他就老脸皮厚的对着班主任卖萌。

一来二去班主任对越明司的套路烂熟于心,却又屡屡上当,于是就使出了所有班主任惯用的杀手锏。

她把谢槿槿拎到办公室,语重心长的说:“槿槿啊,你是班长,你一定要帮扶吊车尾的同学,他不做作业的时候你一定要督促他,这才对得起你鲜艳的红领巾啊!”

小谢槿槿握着红领巾,用力的点了点头。

然后小越明司的日子就难过了,他只要一看小人书,谢槿槿就去把他的书合上,只要一打游戏机,谢槿槿就去拔他的电池,不厌其烦,越明司生怕自己跟她打起来,到时候谢槿槿一哭亲妈又会来找自己算账,只能让,让到最后的结局就是他的小资产都被谢槿槿没收,死死的坐在了屁股下面。

越明司生无可恋的看着谢槿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被一个游戏机和两本小人书硌着屁股还能坐姿端正的写作业。

那个时候越明司就透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咫尺天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的小人书和游戏机都在我面前,我却不能拿!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越明司用没扎针的一只手去摸枕头边缘,被谢槿槿一把抓住,塞回被子里,谢医生下了急诊班觉也没睡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然后重操旧业,感天动地。

“让你不要玩手机不要玩手机。”谢槿槿抄着手臂坐在床边:“不遵医嘱,出不了院了吧?”

越明司可怜兮兮的眨眼:“我就回一条信息,就一条。”

“不行。”谢槿槿铁血无情:“你现在就给我睡觉,”

“那是卡地亚的亚洲代理——”

“是国家主席也不行。”谢槿槿把床头灯调暗:“睡觉。”

越明司无可奈何,他躺下来闭了一会儿眼又睁开,恳求道:“你回去休息吧,你看你的黑眼圈,我会心疼的。”

“我的黑眼圈是谁造成的?”

“我吗?”越明司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