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核心处似有一头长眠许久的野兽正在慢慢地苏醒,露出富有攻击力的爪牙,低低的咆哮着要做些什么。

他努力的压抑着暗潮汹涌的欲望,凝视着她的眼睛,哑声问:“只有这些吗?”

谢槿槿没说话,她错开目光,神色里写满了抗拒。

越明司又逼近了一步,几乎贴近她的鼻尖,他不给谢槿槿往后缩的机会,又一次笃定的追问:“只有这些吗?”

他的脸庞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的呼吸混合了那淡淡的暧昧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如同锁链般将人拷牢了。谢槿槿的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脑袋里警鸣声大作,但是潜意识却仿佛完全溺毙在这样矛盾的温柔和威胁之中。

她余光瞥见了男人淡色的嘴唇,形状性感,连夜奔波使他的下巴并不那么光洁,有淡淡的青色,无不是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

她感到一阵细颤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个人至始至终都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他的嘴唇,他的头发,他的肩膀,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啊,,,,,,

好不甘心。

“不……”她翕动嘴唇,声若蚊蝇,遵循着最原始的欲望,慢慢的调动力气朝着昔日的青梅竹马靠过去:“还有……还有——”

猛然间,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那痛楚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谢槿槿小声尖叫了一下,迅速的抱腹缩成一团。

这还不算,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缓缓地,不受控制的从身体里淌了出来。

要死了!她惊恐的瞪大了眼,脑袋稀里哗啦的捡起散落的零件开始重新组装,运作。

今天是几号来着……上个月哪一天来的……怎么迟了这么多天啊……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又忙又焦虑,作息一乱周期也跟着乱了,再加上她平时来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所以完全没顾上……

护垫……没有带护垫啊!

完了,这可是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

“怎么了?”越明司被她的反应吓着了,声线发紧:“哪儿不舒服吗?”

“我……”谢槿槿欲哭无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副驾驶座上。

她脖子绯红,拧眉咬牙一阵阵发抖的症状实在是有点眼熟,越明司定了定神,稍加思索,在记忆里捞着一点影子,心里头居然有了三分底。

“你刚才吃什么了?”他沉声问。

“川,川菜……”

“……”越明司一脸的费解:“你真的是念妇产科的吗?自己不会算周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