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转身冲过去,猝然捧住了男人的脸颊,寒风中,她的手掌心里仿佛握着一块冰,男人的嘴唇薄到无色,细微的颤抖着,无不在散发着脆弱。她感到满腔肺腑被心疼占据,不知如何安慰起才好,只能仰头吻了上去。

越明司猛地瞪大了眼,惊愕。

“你跟我说啊。”她低诉衷肠,温柔缱绻,想要将热度通过唇齿传递过去:“你跟我说,我陪你一起分担……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会乱想。”

我会乱想。

又是这句话。

越明司哑声道:“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谢槿槿抱了抱他:“回家吧,晚上慢慢告诉我。”

回到家,谢母正在剥核桃,侧目看了他们一眼,“咔擦”用钳子夹碎一个:“不是说专门买了燕窝给我的吗?燕窝呢?”

“啊?”谢槿槿应声一缩脖子,总感觉被夹碎的是自己的脑袋瓜子:“emmmmm又忘了,我现在去拿!”

“别去了,大冷天的,明天再说吧。”谢母揶揄道:“什么都没拿还在下头腻歪半天。”

谢槿槿翻了个白眼:“困死了,洗洗睡。”

“嗯,床都给你俩铺好了。”谢母把剥好的核桃碎一起倒进嘴里,边嚼边说:“去看看,喜不喜欢。”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谢槿槿一脸狐疑的往自己的房间走,走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她惊恐的冲出来叫道:“我床呢!!”

“你那张小破床啊,我给卖了。”谢母平静无波的说:“给你换个双人大床,外加崭新的床上三件套,随你在上面怎么滚。”

“谁,谁要在床上滚啊!”谢槿槿涨红了脸。

“上次给打完电话我就换了,别感谢妈。”谢母说:“阿司啊,你开了一天车肯定累了,早点歇着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啊。”说完,她拍拍手上的核桃屑:“行了我也去睡了,睡觉前别忘了刷牙啊你们两个,小心蛀牙。”

“砰”谢母把门给关上了。

良久,越明司低声说:“我睡沙发吧。”

“睡什么沙发。”谢槿槿有点无奈:“算了,你先去洗澡吧,你去给你找套我爸的睡衣,你在我家可不能裸睡。”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被子,背对着背躺在床上。

谢槿槿的房间不大不小,有个书桌,那是她学生时代用的,被收拾的很整齐,玻璃下头还压着一张课程表,床对面有个书架,上头整齐的摆着教科书、小说以及漫画,还有一格专门用来摆谢槿槿的奖杯和奖状。

床头的墙上则挂了一幅谢槿槿十岁时候拍的艺术照,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背上还挂着羽毛翅膀,眉心点了个红点。

越明司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睡到谢槿槿的闺房来。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翻了个身,瞄了一眼谢槿槿,女孩子穿着一件粉色的毛绒睡衣,脖颈和耳垂白皙可人,一下子又模糊了年龄,还像是个小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