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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没来由的感到恐慌起来,慢慢的伸出手去,探向骆曌的鼻下。

没呼吸了。

她触电般的缩回手,往后退了两步,足下一打滑跌坐在地上,浑身开始发抖。

不知是不是电路故障,吊灯扑闪了一下,月神经质的仰起头,瞳孔一跳一跳的收缩着。

随后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掉头冲出了这栋别墅,头也不敢回,仿佛在逃出一个漫长的噩梦。

她这辈子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人,一个是卫拂,一个是骆曌。

比起白月光一样的卫拂,骆曌成天镶嵌在她的生活里,叽叽歪歪唠唠叨叨,哪里需要补哪里,让她几乎要忘掉他还是一个人类的事实。

即便有猎人血统又怎么样呢?他还是人类啊,是人类就会老去,会枯萎,四百年了,她自己的模样一成不变,骆曌却逐渐的从一个年轻人的模样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中年人,这就是变相的在陈述这个事实。

先是卫拂,后是骆曌。

其实卫拂的事情她已经不想计较了,她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天一亮骆曌就打电话来了,问她为什么不经同意就闯进他的私宅,骂她没礼貌也好,说她鲁莽冲动也罢,她都认了。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极度厌弃自己漫长的生命,熬死一个又一个在意的人,最终浸泡在枯槁的寂寞里,这大概就是所谓永生的诅咒。

她缩在一个仓库的屋顶上耗到了天亮,斜对街的一个居民宅里的人们陆陆续续苏醒了,拉开窗户和窗帘透气,顺便打开了晨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