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 这么突兀的急刹里, 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马车上的固定物——那是几个不算太大的圆环,定在门框上, 原本只是无用的装饰物——现在区燃的手穿过圆环,就像是拉着把手一样,把自己固定在原地。如果是由区燃自己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先不说他的手还能不能如此精准的穿过这些环扣紧紧拉住,光就第一时间找到这个固定物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因为刹车的原因区燃在马车停下的三分钟后还尚未可知。明明宽阔街道的中间什么也没有, 马车究竟为何急刹?区燃自认无法在他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做到如此迅速的反应。

所以,这个动作一定是那个成功的幸运的作用,区燃正思考着,安洛斯就在车厢里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肯多弗?”他拉开车门,脑袋上有一块撞击的红痕。

车夫肯多弗比他更惨,因为冲击力的关系,加上反映不及时,整个人直接跌到了马车下面。此刻正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安洛斯见状,转向区燃:“你干了什么?”

区燃没明白安洛斯这个脑回路,怎么就是他干了什么呢?他明明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安洛斯从腰间的布袋里抽出一根羽毛笔,羽毛的那一端对着区燃:“你使用了什么巫术?圣城里不允许使用外来巫术,你——”

“停一下。”区燃不得不打断他:“我什么也没干。”他张开双手,“是你的马车突然急刹,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车夫反而一口咬定是我使用了巫术?”

安洛斯:“你会神文,只有祭祀和一些背弃神明的巫师才能看懂神文。我的车夫驾车技术十分熟练,必不可能在前方一片坦途的情况下——”

“啊——”

安洛斯的话没说话,车夫肯多弗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而后消失在原地。

区燃和安洛斯都亲眼目睹了这一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