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坚持：“公主，请说！”

“那雁门马场，听说有几万匹战马，而且当时的马种来自大宛，虽不说是战马中的翘楚，但每一匹拉出来溜溜也都有市场，父皇在的时候，就处理过几名倒卖战马的牧监，他们和奸商勾结，今天一个瘟疫，明天走失两匹，可都是发了财的，可结果还不是掉了脑袋。”

“那战马乃国之根本，父皇曾经规定，府兵养马一匹，给战场上斩首一级的奖励，大臣养马，可以换取官位，所以……谁要是敢在这上面动手脚，谁就活腻歪了！”

“啪！”长安公主将桌子上的茶盅砸在了地上：“你以前的缺德事儿，本宫可以不问，那也与本宫无关，但是现在不行，你会连累本宫。到时候几万匹战马，让你养的只剩下三五匹，可是要灭满门的。”

“公主这话听谁说的？”秦虎攥紧了拳头，厉声喊道：“无凭无据，怎么好这样污人清白，皇上尚且没有这样对我，公主凭什么？”

“皇兄那是被你蒙蔽了。”长安戟指秦虎：“有什么坏事儿是你做不出来的，就为了银子，女人你都敢卖到西域去，卖几匹马，对你来说很困难吗？”

“我几时卖过女人？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是吗？”秦虎让她气的眼圈通红。

“蠢货，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很聪明？”长安冷笑着讥讽：“其实你从小就蠢，本宫小时候的玩伴，哪一个都胜过你百倍千倍，你秦虎想骗人，只能去骗那些白痴，要不是宇文述和裴矩护着你，你早被皇兄凌迟了！”

“你——”秦虎向前走了一步。

“你还想打本宫不成，就凭你，你的一家老小都不想活了吗？”长安公主倒退了一步，她也害怕挨揍，可她又觉得秦虎这种怂包，不可能敢动她，因此脸上又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宇文述已经死了，没人再护着你了，乖儿子，三姓家奴，你打本宫一下试试！”

“我，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秦虎突然转身冲出屋子，他的心被长安撕的粉碎。

“乖儿子，快走吧，再去找个强大的干爹，给人家舔靴子吧。”秦虎身后再次传来长安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