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秦虎找了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又有一块大青石光滑如镜，四周的草坪绿油油的，旁边还点缀着数个起起伏伏的馒头一样的山头，大青石的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徜徉着流过。

他用铁枪在小溪里面插了几条鱼上来，用手给长安捧水喝，但却不让她生火烤鱼，只让她吃生的。

就算是烤出来的鱼，长安也未必吃的下，更何况是让她吃生的，秦虎把鱼鳞刮了，把内脏掏出来给她吃，她恶心的一个劲儿呕吐。于迎春还好一点，勉强吃了几口，也是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还是得吃一点不然没有体力，这里太空旷了，如果生火，冒出来的烟，很快就会把斥候吸引过来，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他自己抱着两条生鱼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后来又射杀了一只落单的大雁，拔了毛之后生吃了几口。

“你平常就是这样茹毛饮血吗？”长安不悦的问。

“人在行伍，行军打仗，哪里来的这么多讲究，恶劣的环境里，要保持充足的体力作战，非如此不可。我们还要几天才能走出去，所以你们两个必须练着吃，不然根本无法坚持到黎阳。”

长安上下打量了他半天，缓缓摇头。

晚上秦虎让她睡在大青石上，又让于迎春睡在青石下面，拿出一包药粉撒在四周，然后坐在地上打盹。

“你撒了什么？”

“硫磺，这是我师父炼丹用的，可以预防蛇虫鼠蚁，公主尽管放心安睡，我为你们护卫，万无一失。”

黑夜里，月光下，长安的大眼睛像夜空的明珠，闪了一下就闭上了。于迎春笑着恭维：“公主真是漂亮，不愧是大虞朝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