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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了后,班主任和周伯年一前一后进来,示意周伯年把考卷发下去,然后说:“这节课自修,你们先自己校对错题,自行改正,下节课再讲解。因为我发现啊,个别同学讲解的时候总是不认真听讲,睡觉的睡觉,做作业的做作业。”

某几个有前科的不自觉垂下头。

周伯年走下讲台开始分发试卷,令人惊讶的是,他手里是一个个密封的大号信封,把考卷一张张都分开装订了。

这样,旁人就看不到分数。

走到杭瑄身边的时候,他把印着她名字的信封大刺刺递给她,转身又发给其他同学去了。杭瑄有些诧异,不过,这样确实让她松一口气,不用每次发试卷都提心吊胆的。

发到邬雪的时候,她没接那信封,质问他:“周伯年,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懒洋洋地把信封拍在她桌上,转身就要走。

邬雪仿佛被激怒的小兽,猛地站起来,抓住了他的手:“周伯年,你给我说明白了。”

周伯年反手就甩开了她的手:“上课呢,你发什么疯?”

“上课,你还知道上课呢?”邬雪哭出来,“你就是故意的。搞什么信封,不就是……”

周伯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戒骄戒躁懂不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封上信封,也正好让你收收心,别以为比别人多考了两分就了不起了。除了解题能力,考试的心态也很重要。”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下面却嘘声一片,目光在他、邬雪和杭瑄之间徘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伯年骤然一拍桌子,横眉怒目,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闹什么闹?学习!”

下面鸦雀无声,瞬间又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