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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年也沉默了会儿,才拿起笔,继续给她讲解:“这里是这样做的,先看……”

就这样,直到天色逐渐晦暗,夕阳沉入地平线。

外面雨还在下。

杭瑄在门口看了会儿,对他说:“你等我一下。”她转身进了地下室。过了会儿,拿着一把黑伞过来了,一边低头穿鞋一边对他说,“不远,我送你一程吧。”

周伯年望着她弯成弓形的背脊,线条如此优美,露出的蝴蝶骨拥有完美的弧度。

“走吧。”杭瑄穿好鞋,站起来说。

周伯年匆匆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和她一块儿踏入细雨中。伞不大,两个人难免有些拥挤,周伯年个儿比她高一个头,只能弯着腰紧贴着她,另一只手握住伞柄上方的空位。

杭瑄嫌伞撑得抬高,累,有些埋怨:“你一米几了?”

周伯年还觉得自己委屈呢:“一米八七。”

杭瑄轻笑,难得揶揄他一句:“是吃干草长大的牲口吧。”

周伯年呵呵笑,眼神有些散漫,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你说谁是牲口呢?”

杭瑄停住步子,微笑回头:“可不就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他按着肩膀,抵在了路旁的电线杆上。

昏黄的路灯里,无数细小的飞虫在张皇地逃窜。

少年身形高大,手臂劲瘦有力,如钢铁般牢牢扣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丝毫不得动弹一下。他轻蔑地俯视着她,笑意在眼底盘桓,慢慢说:“口没遮拦,是要付出代价的。”

杭瑄仿佛意识到什么,伸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把头侧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