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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柔趁众人不备,毫不迟疑给了她一个白眼。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平安无事。

他没再发奇奇怪怪的信息,也没有过分关注她,只是在结束时候同她客套了几句场面话。

老师对学生,长辈对晚辈的口吻,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当然,论演技,许柔也不会落于下风,同他微微一笑:“再会,荆教授。”

他礼貌颔首,转头和几位友人走了。

许柔长出一口气,和他在一起浑身的细胞都处在一级戒备状态,眼下他离开后才真真切切放松下来。

回去的路上,付烨对着荆念一顿猛夸,凡是赞美的四字成语不要钱似的往他头上堆。

连付洒洒都听不下去:“爹,至于吗?”

付烨嘱咐司机开慢点,而后从副驾驶座上朝后探出脑袋:“你不懂,我们现在手头的这个项目,全靠了他从中牵线,照例是要给五个点的拿地成本,然后今天你猜怎么着,他竟然一分不要。”

许柔狐疑道:“这么好?”

付烨叹道:“他说是为了感谢当年我的出手,其实我那时候也是怀了点私心。”

许柔听得云里雾里,幸好付洒洒是个好奇宝宝,迅速接话:“爹你在说什么啊?麻烦给点线索。”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他晚上喝了点酒,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

“当年他母亲去世后,娘家那边的股票暴跌,舆论铺天盖地,造成了某个大项目的合作商临时撤资,他外祖父找到我,希望我能注资拉一把。”

当时岳家的股价大跳水,工作日接连五个跌停板掉到谷底,又逢周转资金困难,眼看无力回天。山穷水尽之时,岳刑拉下老脸亲自上门,他其实看过那个项目,觉得相当有前景,日后肯定能大赚一笔,也就顺水推舟帮了这个忙。

回忆起往事,付烨长吁短叹,不甚唏嘘。

许柔垂眼思忖半刻,试探道:“为什么他母亲去世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