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可不是你撒娇弄痴、胡搅蛮缠就能轻飘飘放过你一马的地方。就算武帝他偏心你,你也别想毫发无损地抽身而过。

十皇子没脑子,身后的伴读却并不都是草包。有人嘀嘀咕咕在十皇子耳旁说了什么,十皇子转气为笑:“七哥,太傅是臣子,要说遵纲常,那也是君为臣纲,他又怎敢不听您差遣呢?”

“糊涂!”杨煊忽地拉下脸来,“太傅拿的是父皇的官饷,是父皇的臣子。十弟刚才在胡说什么?”

“我……”十皇子的猪鼻子终于不朝天了,他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这、好像有哪里不对?

十皇子很难意识到,杨煊偷换概念了。十皇子想强调的是太子是储君,居主位,但杨煊直接把这话扭曲成了“谋朝篡位”的不臣言论,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十皇子直接傻眼了。

“十弟年幼,定是叫旁人唆使坏了。”杨煊给小瘪三一个台阶,又顺手铲除一个政敌,“来人,把许尚书家的三公子请出猎场。”

许三公子一张脸惨白,跪地求饶,十皇子却护他不得,又气又急,“哇”地哭出声来。

杨煊:“……”呵呵,爽。

杨煊大十皇子三岁,彼时也不过十二岁,欺负起九岁的小瘪三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心慈手软的。

“好了好了,来人,把贵妃酥端给十皇子来压压惊。”杨煊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他拍了拍十皇子的肩膀,凑近十皇子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快别哭了,怪好笑的。”

十皇子恼怒,推了杨煊一把,杨煊佯装摔倒,十皇子一路哭着嚎着跑了。伺候左右的宫婢们慌忙去扶起杨煊,杨煊则低头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手,一双眼乌沉沉的。

“宣太医。”杨煊清冷道。

太医来到时,杨煊的手腕青了一片。刚敷好药,武帝便传召了。

杨煊赶去时,原本武帝还有点兴师动众的意思在,但看着杨煊身后跟着御医、他的手也被绷带缠住,武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苗头一转,训斥起十皇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