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口气,接着道,“他不光骂老臣,他还说老臣夫人粗俗,说老臣的儿子男不男女不女,整日里只知道梳妆打扮,还说他是败类是垃圾!皇上啊,你说他这是不是拿刀子剜老臣的心啊。”

“司空城!”郑望气急,也跟着他跪下,对着顺元帝道,“皇上!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司空城他就是胡说啊,是他先诅咒老臣儿子的,是他先开口的啊!老臣冤枉!求皇上做主!”

顺元帝无奈扶额,看到如意站在门边,他心想她不会如此没眼色,现在出现在这里,莫非是和这场架有关系?

于是招手让她进来,“你说。”

如意福身,“启禀皇上,是奴婢和郑大人在路上说话”

听到这司空城立刻打断,不依道,“哎如意姑娘,你可要说实话呀,不能因为郑老头官儿做的比我高,就偏向他吧。你们那是‘说话’吗?明明就是他在威胁你呀,我这是英雄救美好吗?!你说是不是我再慢一些,和他打架的就是你了。你一个姑娘家,身子骨这么弱,他个糟老头子,你打得过他吗?”

他的情绪好似很激动,边说边张牙舞爪的,捂着胸口直哭痛。

“闭嘴!”顺元帝被他哭的脑子直发涨,看着这两位朝中股肱之臣衣衫不整,痛哭流涕演戏的样子,只觉得眼疼。

他把目光转向如意,看她一身清爽,面容平淡含笑,才觉得眼睛舒服了一些,“如意,你从头到尾说清楚。”

“是。奴婢在路上遇到的郑大人,之前郑大人家的公子郑秋秋,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想要退出锦衣卫。奴婢私下和他有过交情,所以就聊了几句,然后郑副指挥就打消退出的想法了。郑大人觉得是奴婢做错了,所以说了奴婢几句。”

司空城抓住她的话,跪着挺直身体,大声道,“那可不是‘说’几句啊,郑望威胁她了,还说什么‘要不是有她在,就凭你做的这些事,老夫绝对饶不了你’,是不是,如意,他是不是说这话威胁你了?皇上在呢,你别怕,实话实说就行,他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