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被轰碎的，还是被切成两半的，都直接消失。

那种消失，不是瞬间没有，而是像沙漠中的行人走过的脚印，很快在风中消失。

取之于天地，融之于天地，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山是假的？”

“不，攻击时肯定是真实的，只是一旦失利，它就能变实为虚，酒剑仙对于山神的运用，实在是太厉害了！”

在场都是顶尖强者，很快窥出了其中的玄机，纷纷咋舌。

山是真的吗？

是，也不是。

土灵珠内蕴土灵本源，虚实妙用，存乎一心，这里更是酆都，阴阳两界，生死同归。

黄尚引动的土灵之力，既来自于人界的土地，又从世界缝隙中，抽取了鬼界的冥土。

这个特殊的环境，使得山处于一种极为奇妙的状态中，即便是感受到了那真实不虚的威压，在真实伤害彻底爆发的一刻，是实物，还是灵气，都可能变化。

简单地说，就是薛定谔的山，在自己被砸死前，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曾经道妖都是以未知之道，玩弄已知之人，没想到现在因果循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种感觉，可真是相当难受。

他脚踏应龙，手持驻地核心，已是最强一击，却不料被狠狠玩弄。

再加上土灵珠的打击，就在道妖的心中，都不禁升起烦恼怒火，维持不了道心之际，威严而冷冽的声音又传了下来。

“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