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抬起一边膝盖,支着头,对这几个人小心思心知肚明,不管不顾。

他把海晶在眼前摆着,和太阳挡成一线。

透蓝的石晶,深处漾开神秘的紫芯。

终于得到了。

戏剧探头:“全拿到了?”

“嗯。”戚谋收起海晶,瞥了戏剧一眼,“说说你的愿望。”

什么?

司斯疑惑问:“你们不是长期互助么,还不知道他的愿望?”

“我的系统修复是首要的,接下来才是他。”戚谋摊手,还往戏剧身上靠了靠,眨眼骚了一句,“说吧,戏神,要我怎么满足你?”

戏剧举起双手,以证清白,说:“你满足不了我……不是,我想回乡。”

回乡。

戚谋第一次在八方世界听见这个字眼,真是陌生。

八方何时成立,谁也记不清了。

他们像是被驯养的动物,在名为八方的囚笼里训练自己,成为特殊的、有用的人。

“你还记得故乡?”戚谋轻轻哂笑。

“不止,兄弟,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戏剧拍了拍戚谋,“你千万别生我气。”

戚谋无所谓道:“说不说都可以。”

但表情分明写着说不说都要折磨戏剧。

戏剧捋了捋头发,沉口气:“一年前,你生死不明,回来时伴生都毁了,在疗养院见到我,还说不认得。”

戚谋记得,还说:“是的,你当时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尤其警惕你骗我是我老婆,要分我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