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喉咙很干,很渴,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想吩咐阎不识点什么,但想了想,小谎言其实很聪明,不会在这种时候犯错的。

……

下一刻,欺诈终于觉得自己也会对人判断错。

“你最好不用我背。”

阎不识一下子把他抬了起来,拉到了背上。

戚谋趴着阎不识的肩膀,很想感慨两句什么,但又屏住了呼吸,扭头面向另一边。

这种时候,他并不会像贞洁烈男一样反抗,更何况那微凉的背确实舒服。

一向慢悠悠的阎不识跑得很快,在风雪中穿行,去找别人汇合。

戚谋意志力还在,能睁眼,偶尔用左手给跑得过于撒野的阎不识指路。

阎不识咬牙切齿,跑得很快,喘息都是从喉眼里发出来的:“你再动,你再动?”

声音听着比平时的声音有点细,莫名染了点人情味。

戚谋心想:喂,动什么?

“听着……”戚谋偏头看两侧的雪景,坚持说完嘲讽,“有点糟糕,嗯,你别用这个声线讲这样的话。”

阎不识都要气到把他丢下,又紧紧拽住了。

教堂是他们默认的集合点。

在教堂外,远远就看见几个身影,一见到他俩过来,还招招手。

伪装隔着老远大喊,指指背后一堆战利品:“回来啦?我们打伤几十个,绑了七个,都在这呢,想问什么尽管问!”

七个可怜的居民被绑起来,坐在地上,吃着自己家里的干面包。

司斯走过来,表情有点凝重,问:“怎么是背着……”

“放下我。”戚谋抬手挡住脸,咽了咽喉咙的灼烧感,慢慢地说,“都,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