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大无神的眼睛,嘴里念叨:“火……火……火……记得……火。”

司斯面色尴尬:“好,好,记住了……”

戚谋都笑了:“哪有你哪就有女人。”

短发女人和善地跟司斯眨眼睛,拉上了窗户。

这么来看,烛火可能是他们村子用来辟邪的东西。

然后——今夜来了鬼。

“先找烛火,有备无患。”戚谋说。

阎不识随手指了指刚才那妇人的家,毫无良心地说:“偷。”

司斯摸鼻子:“人家提醒了我们……”

好家伙,这时候还照顾女人呢。

“哦~哦哦哦~~喔喔喔~”奇怪的男人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嘶哑,诡异至极,“啊啊~啊啊~啊啊啊~。”

戏剧捂住脸:“东方城都是什么鬼东西!多亏我之前从来不来。”

在他们眼前的河间小桥上,一个挑着扁担的货郎脚步飘忽地走来,张着嘴啊啊叫。

扁担里堆满了烛盏、红蜡烛和火石,真是天降福音。

戚谋自然也迎上去,友善地问:“卖?”

“啊啊……”货郎张嘴盯着戚谋,点了点头。他嘴里没有舌头,只知道啊啊叫唤。

这货郎长得颇为可怖,半只眼睛瞎了,青白的眼睑倒裹住眼球,随着目光的挪动而蠕动。

脸颊有一颗大痣,皮肤十分粗糙,几道破相的伤疤随意横亘在脸上,一嘴黄牙也残缺得七七八八,从佝偻的腰来看,他至少五十岁了。

戚谋心里倒是能接受和这模样的人近距离讲话,因此依旧秉着微笑,又问:“请各给我们四份,你需要什么?”

丑货郎啊啊地笑了两声,面容也由此显得更为滑稽。

他把扁担放下,居然指了指戚谋,做了一个要虚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