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阎不识的脑袋还压着他的锁骨,麻得戚谋失去了知觉。

戚谋又偏头看,床头的红烛燃烧殆尽,蜡油沾满了烛盏。

这很不好,他不想再出卖一次拥抱。

戚谋晃了晃阎不识,把这人拉起来,要去大厅集合。他走得有些急,没注意走廊的情况。

昨夜不该困的,但居然睡着了,可能是副本的强制催眠效果。

所以,也许会发生意外。

大厅里的复制还在睡,戚谋踢了他一脚。

复制迷糊地说:“作业借我……啊!”他睁眼看见戚谋,一下子清醒了。

“昨夜听到了什么?”

“没有,我睡得很死。”

那边司斯把戏剧也拖了出来,戏剧这个演员脸很在乎打扮,还在那里抓头发。

愚人和看护慢悠悠从左一过来,但愚人的精神似乎有点萎靡。

复制总感觉不太好,问:“……通灵者和治愈呢?”

半晌,治愈和通灵都没出现。

大家看向右三房间,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

这景象,是他们没想到的。

门上破开了一个拳头粗的大洞,走廊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木块。

往里见,能看见床上还在睡觉的治愈,正呼呼打鼾。

“没有。”戏剧镇定无比,“没有血,别吓唬自己。”

他要推门,却感觉门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抵住,很沉。

戏剧圆滑地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优雅地摸摸自己头发,站到了队伍最后:“力气大的先上。”

司斯上前,一脚踹开门,听到了连续两声重重落地的响。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