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斯想了想,猜测:“入夜时候,人都会被强制睡眠,包括他。”

所以给了鬼可乘之机?

窗外绵绵的雨又下了起来,凉气逼的人汗毛倒竖。

一下子失去了对付鬼的主心骨,大家都沉默下来。

司斯摆了摆手,打破这份沉寂:“别紧张,还不能确定鬼就在我们中,先别怀疑自己人,出去调查看看吧。”

他们把外衣搭在头顶,抵着小雨探索村庄。

江边有鱼儿跃起,空气被雨水洗刷地无比清新,整个村子宛如恬静的泼墨画。自然风景真的很美,如果没鬼就最好了。

戚谋走得很闲庭信步,对这里观察得很也细致。没特别去注意听别人一路讲的话。

走着走着,戏剧凑到戚谋身边问:“戚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戚谋笑着抬起手里的柳枝,往地上一个土窝里抽抽挑挑,顶出一个白白绿绿的笋尖。

春笋藏得可深呢,竟被他发现了。

戏剧眼皮一耷:“你在干嘛?玩得很开心啊,没救了。”

司斯居然还走过来蹲下,把这个笋给挖了出来,小心包进衣服里,很有一副回去加餐的架势。

阎不识哼笑:“幼稚。”

戏剧嘁了一声:“别人种的笋也要夺走?”

戚谋端正了姿态,吹着口哨说:“好了,我想起来,我们得去昨天那条桥上,晚上的蜡烛供应全靠那个货郎。”

八个人在桥上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丑货郎挑着扁担来了。

但这次,佝偻的老男人手里敲着个木板,上面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