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毛瞥了戏剧一眼,和黄毛互相扶着快走,好像再多待一刻就会死似的。

调查别人查过的地方,戚谋总是会比往常更加谨慎。

三人组正在离开,他走近戏剧,拿过照相机,微微后仰着往里看。

最新的一张合照确实是夫妻二人幸福的笑容,但背景很阴森,像是在阴雨天拍的,真难揣摩他俩的想法。

戚谋琢磨了一会,总觉得观景窗似乎有点歪,侧着看,依稀能见到一点红光。

“是怎么摆在床底的?”

戏剧跟戚谋咬耳朵:“床底都是灰,但有着一行东西刚擦进去的痕迹。快门是刚按过的,但卡在一半没有成像。嘁。”

哦,这东西本来应该在一个显眼的地方,还有刚使用过的痕迹。

方才那组人怎么也该来半天了,甚至调查完了结婚纪念日的事,戚谋才不觉得他们只是在和狗抢文件这么简单。

这相机有问题,并且那几个人并没有说的意思。

怎么,这么想让我们死一个,就能愿意和你们组队了?

戚谋转头,正见到三人快要走远的背影。

他捧着相机,侧着身子,让镜头对着他们,用力地按下快门。

一根长针却从取景器目镜的位置向拍照者的角度射出,迅猛极了,直接崩向屋内的花瓶,将可怜的瓷瓶击得粉碎,发出清脆的泠泠声。

嚯,同台竞技,最为致命。

“再试试,不好意思。”戚谋翻转了过来,让镜头对向室内,再度按下快门。

其他三人抿着嘴笑,都站离了很远,防止误伤。

长针破空而去,不负戚谋所望,外边一声惨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