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苏瑞就已经脱了外套盖在她头上。

他向来不穿校服，穿了件黑色工装夹克。

又替她整了整头发，把拉链拉到最上，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唔，这造型适合你。”

苏瑞往后一步看他精心打造的“造型”，眼里含笑。

这样子的陈若像只小宠物狗，眼睛很大，怯怯地看着周围，苏瑞没忍住揉了把她的头发。

两人往外走。

好在没遇到班主任，陈若悄悄松了口气。

苏瑞故意拽着陈若往花坛中的鹅卵石路上走，那儿没人。

“昨天我跟你说什么了呀？”

“嗯？”

陈若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罩在自己头上的外套还给他。

“你不记得了？”

苏瑞点点头，应了声，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坏笑。

那条鹅卵石路很窄，两个人不能并排走，苏瑞便跟在她身后。

陈若垂下眼，把外套袖子拉下来包住手，轻声回：“也没什么。”

“哦。”苏瑞煞有其事地点头，又问，“那你说的还算数吗？”

“什么啊。”

“就——你说你喜欢我的事啊。”

……

陈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是在逗她，根本就没有忘记昨天晚上的事。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

也不讲话。

苏瑞都被她看得心虚，甚至都在怀疑昨天那个电话是不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你他妈要是说不算数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