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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卧房便是陆时卿原先住的地方,只是几日里赶着翻新布置了一番,换了新床来。喜艳的屋子里此刻挤满了人,元赐娴和陆时卿被一众宾客簇拥着床边一左一右坐下,一旁的主事人便开始说颂祝词,接着又有人往床上撒花果。

撒帐人为图喜庆撒得没完没了,直快将俩人淹没了才停。完了便有人提出请陆时卿做却扇诗,夸夸新妇的相貌,好叫她摘了扇子,叫大家饱饱眼福。

对探花郎来说,做个却扇诗当然不在话下,毕竟他刚才在元府的三首催妆诗都博了满堂彩,但问题是,他不想叫大家饱眼福。

众人满心期待地瞧着他,却只见他淡淡一笑,启唇道:“恐怕要叫诸位扫兴了,陆某已是江郎才尽,再做不出诗来。”

元赐娴一噎,拿着扇面悄悄觑他。他怕是觉得她美到不能给人瞧吧。

众人一阵哄闹,再三催促之下就是催不开陆时卿的金口,只好退散,一边议论他小气。

等人走干净了,陆时卿才伸手去取元赐娴的扇子,却见她躲着不给他得手,边道:“不行,我要听却扇诗,你不夸我,我就不跟你喝合卺酒。”

她不就是想听他夸她长得好看吗?陆时卿道:“我不用诗,拿别的法子夸你。”

“什么法子?”

“你把扇子拿下来。”

元赐娴将信将疑取了扇子,还没来得及做个准备,就见陆时卿贴了过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