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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为顾全大局保守行事后,姜家却更肆意,过了一个来月,惊慌失措地找到郑濯,说姜璧灿怀上了。

事已至此,根本没了缓兵的办法,郑濯忍着想杀了姜璧灿的念头娶她过门。然后在府上辟出一块院落,把人塞进去,自始至终没碰过她一根毫毛,甚至也不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皇子府添了女主人,哪怕这皇子妃再受冷落,元赐娴也不能堂而皇之再去了。于是再有事议,陆时卿便安排她和郑濯到徐宅来。

有那么一阵子,三个人看起来好像回到当初了似的,围着个石桌头碰头瞧密报,看公文,画地图。

但也只是好像罢了。

徐宅的气氛一天比一天诡异。

若无必要,郑濯几乎不主动跟元赐娴说话,天凉了,看她穿得少,还托陆时卿的嘴叫她添衣。

陆时卿问他何必呢。

他说没脸。不管算计不算计,娶了就是娶了。

陆时卿便听他的,揽下了一切照顾元赐娴的事,碰上午膳时辰就给她备吃食,偶尔天色暗一些便送她回家。

她的偏好,他倒因之前替郑濯搜集消息,不小心记了个全。只是他的关心是出于郑濯的嘱托,就像安排政务似的井井有条,却好像并未用上心,倒是应了四个字: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