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咳了一声:“我都听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生机勃勃的草坪肉眼可见地颓了一片,小草们瑟瑟发抖。

“他是不是生气了呀。”

“完了,要被啃秃了。”

“我什么也没说,大家自求多福吧。”

可小草们没预料到的是,青年蹲了下来,抚了抚扎手的草尖:“我以后不啃你们了。”

大不了吃胡萝卜。

还有整整一冰箱。

只不过一想到胡萝卜,垂耳兔的脸都变黄了。

小草们转着头窃窃私语了几句,最后由一棵长得最高的草,抖着身体开口:“也可以给你啃一点点,但只能是周末,先左后右。”

“为什么不是先右后左。”一棵草不服气地出声。

“我觉得还是先上后下吧。”

“从中间啃起呗,他们营养吸收得最好,不像我们边上的根都扎不深,焉了吧唧的。”

一群草争得叽叽喳喳,有的还说要抽签决定,坐在地上光合作用的绿色小精灵迷茫地堵住了耳朵。

谢乔头疼地关上门,走出了草坪房。

他觉得,以后还是吃胡萝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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