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

细小的子弹如同有意识般,穿透他的背脊,深深地蛰伏在了血肉之中。

虞寒生却没有停下步伐,神色如常。

办公楼上,狙击手摇了摇头:“他连一滴血也没留,干嘛还要冒得罪华国的风险。”

“不应该啊。”

另一人皱眉思索,把结果告知了驻扎在边城外的营地,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

然而没有说话的机会了,一柄漆黑的剑刃没有任何声息地在他们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

*

“小舟,你住在阁楼。”夏简帮着把冉舟的行李搬上去,“虽然现在公司条件是差了点儿,但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

“虞总他们也住这儿吗?”冉舟望着狭窄的阁楼,到处都落着灰尘。

“李泽和我住一间房,小虞喜静,一个人住在地下室,对了,你没事别打扰他。”夏简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冉舟微笑,露出一对酒窝,看起来人畜无害。

虞寒生回到房间,关上门。

他关上门的一瞬间,背骤然抵在门上。

他被衣服遮掩的上半身遍布着或新或旧的伤痕,直到此时,暗红色的血液才不断地从他身体里往外流,皮肤因为失血变得异常苍白,他一声不吭,只是紧紧闭着眼。

手机里,小垂耳兔趴在桌上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