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隐忍。

谢乔心道虞总不会想问这个问题想了一路吧,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自己发散的念头,开玩笑的地说道:“我一直男,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直男是什么?”

虞寒生尾音上扬,浮现出轻微的困惑。

谢乔有点讶异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什么是直男,他一只垂耳兔都知道,他咳嗽了一声解释:“直男就是喜欢女的,不喜欢男的。”

他自觉这个解释简明扼要,准备往家里走,可就在他说完那一霎间,忽然被一只手推到了门上,他的肩膀顿时撞在门上,发出砰地一声!

紧接着浓重的阴影从头顶上方倾泻而来,虞寒生步步紧逼,手撑在门上困住了他,袖间的衣褶勾勒出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西服下紧实的肌肉。

他仰头看向虞寒生,男人睫毛浓密,压下眼帘时黑漆漆的,薄薄的唇线紧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空间太逼仄,一股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以及巨蛇位于食物链最顶端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压迫力,令被盯上的猎物丧失逃跑的勇气。

谢乔感觉自己害怕得快要没法呼吸了,他总觉得离自己咫尺之隔的不是人,是某种可怕的食肉动物,说不定还是他的天敌!

于是,一米八的青年急速缩水,缩成了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垂耳兔,从硬邦邦的水泥地面上蹦跶到了门里。

小垂耳兔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吃力地仰着小脑袋解释:“我、我有临时身份证的,不算非法成精,是合法妖怪。”

虞寒生冷冷地看了眼地上只有巴掌大的垂耳兔,视线慢慢上移,看到了狭小的出租屋,床和墙壁之间的过道窄得只能容纳一个身侧。

“就住这儿?”

他的语气更冰冷了,听不出喜怒,毛茸茸的垂耳兔把自己裹成一团,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边城房价太贵了,租不起大房子。”

当他说完抬起头时,门外空荡荡的一片,虞寒生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