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虞寒生脸色愈发冰冷,他心里啪嗒啪嗒敲着小鼓,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是哪句话惹了虞先生不开心,苦思冥想后终于恍然大悟。

虞氏集团就是房产起家,他说房价高不就在暗指房企哄抬地价吗?

因而他迅速改口:“房价还是次之,结婚不是要相互喜欢才行吗?”

他没喜欢过人,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谁,可虞先生和他不一样,会遇上喜欢的人,会和喜欢的人结婚。

想到这儿,他忽然垂下了头。

然而紧接着,他下巴被抬起,被迫仰长脖颈,目光与面前人直直地平视。

虞寒生黑白分明的眼眸注视着他,向来淡漠的语气带着的执拗:“你说过喜欢我。”

“在收容处的时候。”

谢乔费劲地回忆,慢慢开口:“是朋友的喜欢,我一直当虞先生是很尊敬的朋友。”

“你也没有拒绝成为我的伴侣。”虞寒生冷清的嗓音沾染上浓重的情绪,既像在说服谢乔,也想在说服自己。

伴侣?

垂耳兔懵了一阵,迟疑地问:“难道不是工作伴侣吗?”

他想到一个可能,脑海里的画面忽然具象化起来,虞先生一直以来的行为也有了解释,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委婉:“虞先生,你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如果让你误会了,我给你道个歉。”

“好吗?”

空气里是长久的沉默。

他望见虞寒生背对着光,面容隐藏着黑暗里,垂着眸,看不清楚神情,他从没见过虞先生这么冷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