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低下了头。

虞寒生打开盒子,是一双白色的兔毛手套,他脸上的寒意更重了,显得五官更为锋利:“怎么做的?”

“平时掉的毛我都收集在了盒子里,织起来也很快。”谢乔很快地说。

虞寒生摸了摸手套上蓬松温暖的毛,他抿着薄唇,眼底没有任何笑意,全然是极怒的征兆。

巨蛇流露的威压太盛,以至于迫使青年化为了原型,反应过来后,垂耳兔缩在了后座的一角。

更准确地说,是一只秃毛的垂耳兔。

除了脑袋上还有毛,身体其他地方都光秃秃的一片,看起来难看极了,像瘦骨嶙峋的小鸡崽,或许是知道自己难看,拼命垂着脑袋。

“为什么?”

虞寒生声线隐忍地问。

“李泽说你缺手套这些。”谢乔的声音很小。

虞寒生垂下眸,他不知道一向怕疼的垂耳兔是怎么一根根拔下自己的毛的,他闭了闭眼,压着嗓子说:“下车。”

忽然切换话题,垂耳兔愣了愣。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车。”

虞寒生又说了一次。

“我马上下去。”垂耳兔吃力地从车底部往外跳,唯恐虞寒生会生气。

结果刚一下去,就被拽住了——

他听到虞寒生平静的嗓音从头顶上方响起:“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