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剑刃在空中挽出一道生光的剑花,原本就被劈成两半的尸伥被斩得四分五裂,痛苦地呻吟,直至化作灰色的雾气。

之前还胆小的收藏图鉴顿时胆子大起来了,从青年的怀里飞出去吸收灰雾。

只有谢乔肩膀上的绿皮小精灵陷入了惆怅,怎么办呀,他好像真的打不过这头相柳。

谢乔的目光落到地上散落的玫瑰上顿了顿,虞先生把玫瑰挂在墙上,一定是看到了卡片吧,可什么也没说。

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当然明白成年人的沉默代表拒绝,他咬着唇,无比克制地说:“谢谢虞先生了。”

他走出房间时顿了顿说:“给您带来的麻烦实在太多了,我找到合适的房子,会尽快搬出去。”

虞寒生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青年突然说要搬出去,他的眉眼愈发冰凉。

他走到门边,视线落到地上的玫瑰上,系在尾端的装饰卡片被枝叶压开,上面写着三个字。

——男朋友。

他小心地捡起玫瑰,确认是谢乔的笔迹。

他终于明白早上谢乔为什么要问他喜不喜欢花,他紧抿的唇蓦地舒展开,眼尾的泪痣比手里的玫瑰更殷红。

而谢乔向外走着,他的头一直垂着,面容覆在阴影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一抽一抽地疼。

他告诉自己,没事的。

不是一直都习惯了一个人吗?哪怕是对他很好的养父,也问了句“兔子是不是都养不熟”。

谢乔,没事的。